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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风尘妖刀 于 2018-6-5 19:22 编辑
我常常漫无目的地忙忙碌碌。无论是在外,还是在家,我似乎永远没有时间看看路边的行人或者望望天边的云。我错失了很多东西,在这无目的的忙碌中。 某一刻,我忽然有些累了。一抬头,却只有窗外那些高高的楼房硬生生地堵在我的视线里,我似乎都忘了它 们在什么时候出现的。三年了,身边很多的事物都这样不经意间地变化着,而我也在时间里迅速成熟,直至弥漫着衰朽的气息。是的,我就这样把年龄挥霍在这日复一日的不变的轨迹里,消磨在那些无关紧要的笑谈中。 直到有一天,清晨,下着雨,我照例准备打理迅猛的胡须,蓦地发现我快三十六岁了。我在步入又一个本命年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叫做“过去”。于是,我重新开始,一头扎进文字里。我写很多的东西,有感而发的,抑或是无病呻吟。但是我很少和人说话。我怕一出声就乱了那些美好的设想。至于文字以外的东西,那只是生活中的一些优雅的摆设品,我只需要在一角安静地欣赏。我边写边看,在这个似乎索然寡味的过程中,我发现有些人的感情高度浓缩,精致地再现了人生种种虚伪和膨胀的开头,还有那些不了了之、黯然失色的结尾。 闲暇时,我曾去过一个地方。这纯属偶然,因为我不曾想过我会走向那近在咫尺的陌生地,我甚至在那些绕圈的山坡上迷路了,把自己“搁浅”在被一堆枯草包围着的弯曲的小路上。后来,我很狼狈地“逃离”了。庆幸的是,这一路上,还有一些还没来得及在北风中撤退黄色的野菊花。它们胡乱地将自己安置在路边,毫无态度,像一个个麻木的流浪者。但我知道,它们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。它们一定是和我一样,低估了岁月的无情,在应该隐藏生命的光泽时却肆无忌惮地张扬着。这或许也是一种偶然,所以我在迷途中得到些许慰藉。那么,我穿着磨损了的旧皮鞋,去爬另一个小山坡就有些故意了。我让笨重的鞋跟陷在泥土里,小心翼翼地走过零碎的石头和窄窄的独木桥。但是我满心欢喜。没有什么原因。我就是这样,常常莫名其妙地,被寻常的喜悦感充溢着全身。 就快到家时,我又看见一棵老树很安逸地立在一条歪歪扭扭的田埂上,红色的树叶稀稀朗朗,懒洋洋地挂在树上,随风飘荡。有的索性掉下来,散漫地铺撒了一地,装饰了这暖暖的下午。 就是这样的,我完成了一次毫无准备的山野之旅,而回来的路上,一户农家小院里,金黄的橘子挂了一树。下次来时,它们还会赖在树枝上吗?我傻傻地想着,不知不觉地,家已经在眼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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