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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跑堂 于 2019-12-30 16:10 编辑
疯言谑语
其一 吾谓诗词一道,藉放荡之思维、辅性感之文字,抒变态之情怀,足矣。 思维不能放开,诗意焉能荡起。 文字之灵性、情感,会人心中有,痴人笔下无。 诗者多自虐。故诗非常人之所能为也。晚成诗曰“误作诗人只刹那”,诚哉斯言。 阅诗先阅人。知人阅诗易,以诗度人难。知其人,必知其诗,不知其人,止见词句篇章,其心终不便度也。时境万千,心境莫知,微妙不识,于己于人,道理一也。 学诗在读,博览固为有效,然精读一二,所获岂可同日而语焉。 《人间词话》,吾所不喜。易安词,吾亦不喜。然易安如梦令、武陵春,诚为篇章范本,吾受益于此也。 前人作品,喜而读,固有所得。不喜而读,颇多意外之获。 时人说律,多曰“一三五不论,二四六分明”,殊不知“一三不论,二四七分明,五六看行情”,方为妥帖。 七言诗删减为五言,其意未变,可删也;其意倘变,不宜删也。律删改为绝,亦然。 凡事皆有度,当不得不直白之时,直白即手法,如易安之“欲语泪先流”,反之,则为思维之裸奔。 骨相不可强求,然用情至真至诚时,亦是骨相。 诗词很个人,而个人能舍我,必大成。 今人于诗词三大误区:写实以为真,悲悯以为善,歌德以为美。 写时写事,放下身段,勿当判官,方可感人。 吾论诗三不喜。天赋之说,无病呻吟之评,一己所好之排斥。 初学宜从七绝始,宜从鉴赏始。 写诗如说话。先说清楚,再说流畅,倘能说到心坎里,即已入门。 先达意,后新意。凡立意,有不可道破,有可不道破,亦有必道破。 相比起承转合,对初学而言,三段论或更实用。 不因律害义,笔力不逮者之说。然于初学,宁可有句无律,不可有律无句。 科学互通也,数学之逻辑,物理之意象,化学之变化,于诗词亦然。 花间词误人也深,不必效也。 七律讲究四联均衡,鹧鸪天须愈后愈发力,非其所演化者。 平仄切换诸调,亦即画面切换,较菩萨蛮之急促,减兰、卜算子更见从容。 吾填贺新郎,独好拗体,意趣别具也。填时大抵三法:一则轻起、长承、短转、急收。再则起承、转转、合转或转合。三则崛起、力挺、决收。 喝火令后段所摊三句,吾多不叠,以求变化也。 行香子,十字三句者,尤为紧要,今人填之多机巧,反致虚滑。 赠人之作,执著者固多流于应制,故可一笔点及,亦可有感与之飨也。 诗词之法,在文武之道,倘不能兼顾,小令宁浅勿涩,长调宁滞勿散,绝句宁顺勿拗,律诗宁硬勿软。 大抵出新,不必强求全篇,可在一字之用,亦可在一句之殊。 不同胜过更好,吾所秉持也。 生活不只眼前之苟且,亦有明日之苟且,而诗固源于此,心之所及者,诗之所远也。 写诗如示爱,闻香识美人,普通级也。一辈子画眉,比较级也。小镜湖畔方竹林,最高级也。 缘情而作,方得情真。然情有对人、对物、对己、对事,断非惟男女之爱也。 亲情之真,友情之善,爱情之美,莫不终归于亲情乎?
其二 沧海擅诗,有“我若当官也坏滴”之淳朴,有“青春如雨向人滴”之厚重,诗外有“我不小窗滴”之呆萌,谓“汤三滴”是也。 千古诗“吾身本已胖,故肯折腰难。君是生来瘦,如何亦这般。”可在圈子流传,置之圈外,几近打油。 吾少时有词“一杯愁绪随风去”,句本平常,然引诸子砸砖。洎坐啸生曰“杯可载愁,愁可随风”,砖块乃止。 冷月每评西风,必多直语。有曰:长此以往,莫若置笔。西风惟愈殷奋,及“近水江尤阔,临亭鸟更鸣”、“山墙危裂青柑小,古庙威严资江喑”句出,渐见所成。 也秋诗“西风冻死一枝梅”,吾曰,莫若西风冻死一苍蝇。 华仔词“君来何必,我已面君如面壁”,真痛恨语也,故吾戏称其曰师太。 天涯孤舟诗“休言人世甘甜少,许是生涯未打霜。”所谓微言大义,大抵如此。 读《长沙聚会未赴,罚作一》,师太固未与会,然若无结二句,恍其临境矣。反观他作,或执著本事,或自作姿态,终落下乘。 孤帆诗“满城秋雨一人知,”众皆称善,独吾深不以为然。古人有句“满城风雨只秋知”,秋既知,我焉不知,高下立判。 无非词“握君名字暖清眠”、“说到相逢声渐歇”、“有梦其凉失半壁,自君之出即空城。”语皆寻常,情皆真挚。 李侠诗“塔名千佛峙云端,寺角无人独自看。信有慈航真普渡,不辞稽首到心安。”卑微和无奈,见诸笔端。 竹影病中作《临江仙》,“相逢偏问我,几处看花还。”汶川地震吾作“平安竟久无人问,折意频言我已捐。”人情冷暖,大抵如此。 风晴雪诗“春天种下离离草,绿到秋深不肯黄。”琴心诗“转身未及两三尺,已种相思百丈深。”异曲同工,各拈其妙。 读梦寒睡莲诗,有“红出青萍一二三”句,吾大爱之,后作“一二三犹三二一”,心始稍安。 吾上网之初,好拍砖。然于拙作,素不辩解。无它,恐一己之执,拒有益之见也。 卡夫大婚,青莲客赴会,席间酩酊大醉,唱《将进酒》。反驿馆,曰,人不解我也。吾劝曰,君不解人,安求人解。 由联入诗难,由联入词亦难,吾见如茶、白若兰、白清羽、戏子学诗,颇多歧途。然琴心、清音由联学诗,渐入其境,或能忘而已。 间或论诗,多有推崇沧海者,然随社论坛一年有余,未见推者之推,吾百思未得其解也。
其三 昔水云清影拜师,穷追逾月,后吾赠诗曰“洗尽铅华对大千”,尚未有期,倏而辞网,纯巧合也。 音子所作多涉时事,思生而失之感、取,正有待之时,去网不得。 人皆羡可乐天赋,而不见其用功处。可乐绝句,间或可证之,然观其律,“红萼吹香连病树,锦帆张鼓过沉船”、“ 阮囊困顿奚囊饱,幸有红笺认楚材”,关天赋甚事。 尝赠小蛮《钦定词谱》,颇为期之。越有年,小蛮谢曰:诚为芸窗门面也。 小典言谈思维敏捷,下笔却不敢放肆,或愈欲好而愈不得好,心态使然乎? 暗香下笔硬朗,“隔著秋风问故人”,纵是眉头婉转,亦不输男儿意气。 “转身未及两三尺,已种相思百丈深”、“天心入酒和冰镇,饮尽银河十万星”,琴心既能女儿态,又能须眉气,诗意颇能荡开,不作寻常语,前途可观。 美的玩性重,不肯多花功夫,故每作纵然用心,凿痕可见。 每与清音小窗,竟常思及音子。清音之作,多日常琐碎,然小处拈来,亦见大情怀。 白清羽工联,于诗,有如小香菱。 折笛喜律,用字偏硬,成句旨在己意,倘能沉压,加以控制,自能立住。 小惜词有男儿气,“送君此去无凭语,只道高城樱已皤”,读来有横秋之感。廿岁女有卌岁妇情怀,少年老成,直堪怜也。倘卌岁妇作廿岁女姿态,诚多不适,莫怨旁人轻訾也。 新诗入词,非不可,实高难也。园园初生牛犊,敢于尝试,委实难能。 风晴雪习诗也久,然未能轻车熟驾,或当年Q群斗诗,平添习气所致。窃以为,诗者当耐得寂寞也。
沧海心向方圆,惟欠格局。学诚斋,不为诚斋所缚,方是前路。 密之率性,纵读书博杂,然未能真为己用,力行有余也。 半山诗词可赏者,非情即禅,不可赏者,亦如是。无他,情自肺腑者,真也;每作溺情者,滥也;为情而情者,伪也。 识往斋也久,观其所作,初得书生味,复得思想性,于今多见生活矣。此返璞归真是也。 清尘词有曲味,亦是一法,但不可常为之。然词中胸襟,置之须眉或不可辨。 妖刀所作近学院,如林妹妹进大观园,多不触及。倘行一夜之风流,自当精进。 如茶善临摹,已见成效,藉此融入自家心思,可成气候。 草香曾有贴,旨在商榷振兴论坛。有曰草香可入网坛前六者,吾见之而远之。楼主雨舞江南,处事执著,纵门户关闭,“买断青山原是梦”,犹初心不改。江南才大,所作多不羁,只未深入已浅出,惜之。 火鸟多奇语,“如能生翼春天里,不做人妻做鸟人”,道常人不敢道也。倘能沉淀,假以时日,必有所成。 诸子皆谓沧海心卑,吾谓叶城卑更甚矣。沧海之卑,见诸笔下,叶城之卑,怯于下笔也。 乡野职有司,多放不下之缚,故未能更上一层楼。 平儿笔力尚不逮,然“一叶击窗棂,飞来万里音”,诗心已具。 若邻初为诗词,随性处见真性情。尔后渐工,而初心犹在,此证习诗亦不必自临摹始。 天空正蓝,忒守规矩,思维不够开阔。 梦寒喜律不喜绝。入不器,吾谏之,弃律而习绝,渐得其味。 水清浅想象力充沛,表现力不足。 学人之诗,随意吧惟卡夫可期。卡夫之坎,或过理性。 小点思路清晰,文字通畅,或少生活历练。 人言吉瞬思维奇特,故所作博人眼球。吾独赏其好学,凡所未及者,能为己所用之。 倾城好用家常语,自有动人处,然拘于心境、手法,故不能大开合也。 飞花偷闲为诗,殊多不易。 鲁智直人直语,性情中人。 佳均喜古风,可取者,质朴其文字,可惜者,质朴其内容。
白若兰思维有独到处,笔下有不平气,宜于平静时反其道而行之,待棱角磨平,应有所得。 无忧行文拘谨,不妨著高跟鞋舞之。 苍山暮雪初学,尚不得法,可从易安、纳兰临摹,以求突破。 陌上行人好学,法非不得也,所信者然也。 云心悟性也佳,惜欠自为感发。 居士未肯受格律约束,宜为古风。而基础不足,故文意之间,难免顾此失彼。 石头诗心已具,尚需手段、技法佐之。
无非情在骨,而非字面。所作以篇胜,非以句秀。此谓大局观也。 孤舟曾尝试创新,有所成,终未能深。后回归,似更稳。或曰彼时之功,成就此时之工乎? 无极言谈诙谐,作品严肃,挟风流而不掩诗心。 红尘师从名流,长于论,弱于行。 也秋体,作者尚不得解,况复读者。此意识流,广种薄收,差可矣。 意而文字娴熟,于诗词似隔一层窗纱,欲破而未破。 飞鸿喜诗,所作多前人痕迹,于篇手法略嫌单一。 白天鹅习气已染,弃长飏短,小格局而作豪迈语,惜之、惜之、惜之乎?惜之也。 沉香苦吟,有类沧海。 经风雨,识人事,忘对错,明取舍,为人为诗之要也。小轩听雨其阅历也厚,阅人也丰,而诗犹小可,所差忘之、明之也。 观薇薇之作之评,呆板而生硬者居多,证黄氏诗词班误人匪浅。
其四 尝有联友曰吾:诗词多理工,楹联多文史。又曰:楹联边角料也。今录此,吾隐其名,并删一废字耳。 网人作点将录三五版,以数年之历,谋风气之事,有百害而无一利。其中党同伐异,扬己抑彼,尤为低劣。至强为凑数,止增笑耳。 残荷辑今人绝句,非辑诗,辑人而已。 时人对种桃、书霸、雪泥、恨春,或微词、或苛责。俨然正统自居,略少宽容心。 网诗十余载,诗人故事,聊胜诗人作品。浮名之下,别有风韵。 诗词论坛盛极而衰,非无将,惜无帅也。 吾尝襄理百花潭,察某女抄袭,有友私为说情,故未布之。越有年,彼成某社红人,盖颜值使然,非关诗词事。 屈原奖评选,某大咖判出律者或零分,或五十九分。然一美投稿,亦有出者,作视而不见状,给分竟高至九十九。斯咖之言行,诚如其名。 某坛网校,授格律一年又半,起承转合半年。吾谓其误人也深,格律枝节末技,稍加揣摩,半日之工耳。 唐人写诗,尚不知有平水韵。宋人填词,亦未闻词林正韵。新旧韵之争,无聊者之好。 钦谱录竹枝词,“山头桃花竹枝谷底杏女儿韵”,吾于微信群见有倡旧韵者曰:古人用韵颇严,如竹枝词须用女儿韵。录此聊为解颐。 碰壁词“更倩长风吹满处,尽谁人拾得归谁罢。我亦得,两三话。”读来一呆,倘论情绪之感发,网络作手,恐无出其右者。 李子体,见仁见智,或褒或贬。吾料若干年后,诗词史若或无当今诸大佬名,当有李子也。 碰壁、李子、嘘堂,可谓网诗三面旗帜。其他诸子,或步趋前人,或剑走偏锋,尚未开风气也。至吾曹,或可告慰儿孙,网诗酱油男也。 李梦唐诗“覆舟水是苍生泪,不到横流君不知。”置之《唐诗三百首》,亦不让诸贤。 汶川震灾,论捐事,各执其词。吾拈王星客“我愿输捐浑慰己,尚祈孤寡有余霖”以示,争议顿止,此可谓诗词之敦教乎。 有问,军持诗何如。曰,惟见知识,非关养分,止继承耳。 曾携友同游六榕寺、光孝寺,归作诗讽落花风雨“卖乌龙”,及读“十九年花消受血,二三更梦感知兵”,始得改观。 孟依依现象,网诗一道风景线。以孟为偶者,吾谓“洗衣粉”是也。 吾于不器授课,援引《南乡子·惘然记》,座上诸子多不知本事,始信“岁月如今是永刑”。 诗词联赛,自五坛至四十又二坛,所得者,星火传承在望也。所失者,文人相轻犹盛也。固吾惟有避舍也。 圈中多以古风为最高追求,持此论者,或擅者自抬身价,或不擅者盲而跟风。古典诸体,能择一而达极致,不亦最高乎? 或曰网诗泛滥,唯以量胜。吾读《全唐诗》,泥沙俱下。倘以三百首较之,无异田忌赛马,故不必妄自菲薄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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