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世界真无奈。郝冬梅放下笔,轻叹一声。 改嫁的日子,其实并不好过,虽然给人的第一感觉,依稀是一脸的幸福。道义这个词,历来就是正人君子手中高举的旗帜,说穿了,不过给世俗的观念,粉上一层密不透水的立邦臻享1988。凉薄如我,凉薄亦如斯,偌大的城市,看到的只有这些。一如眼下的街道,早就没了几年前的热闹。热闹一直也不属于我。 如今的热闹,是广场那长长的队列,配合着广播的声音,有规律地循环。队列的这头,是不断加入的人们。队列的那头,是面无表情的离开者。严肃的大白,似乎很疲倦,也许,工作场地的切换,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临时改嫁。志愿者们三五成群,时不时有洗洗戴着手套的手,我想,那一定是在示范,爱卫运动要坚持坚持再坚持。 生活并无尽头,然而,人生是有尽头的。出局,是每个人的必然结果,又何必在乎。凉薄如人生,亦如风云。或许,这就是我,郝冬梅的宿命。
|